今天听了一天的报告，就想到范仲淹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忧乐思想。上午讲和谐社会下午讲环保，可以说忧国忧民忧地球。广州的环境保护问题，主要考虑课题研究的地方特色、制度设计和它的详细对策问题。省社科院课题组负责人赵细康所作的研究报告的内容比暨南大学的课题组更详细、更具体一些。演讲的内容比会议资料上的文字内容还细一些，更好一些。我今年下半年在北京参加了一个环保会议，对环保问题也是感慨万千，会议当场念了几句诗，叫《忧国忧民忧地球》:

              透过现代文明的光亮,

              看到几多凄凉,

              污我地球的肌体,

              垢我文明的万孔千疮。

              抬头难见星星,

              低头难见绿地,

              常见到沙尘弥漫,

              常吸到污烟瘴气。

              雨水怎么不爽了,

              饭菜怎么不香了。

              高流入云了,

              汽车浩浩,

              身体难得健康了。

              听吧，

              水在呜咽；

              看吧,

              山在垂泪。

              地球的开花嘴,

              是不是有点惭愧。

              我欢呼环保的风暴,

              我感受阳光的普照,

              让绿色走进我们的生活，

              地球扬眉微笑!

     我在北京工作10多年,很少看见北京的蓝天，要看蓝天也要到市区远郊了。上个月我在欧洲跑了10多个国家，半个多月中，看到欧洲的许多地方,天是蓝的，水是清的，地是绿的。南方的广州，天比较蓝些,水比较绿些，北方不行。环保问题是近20年全世界所关注的问题。据科学家研究预测地球的寿命，最短还有四百万年，最长八百万年。现在地球不断变暖，环境恶化，地球能不能达到最长时间，不好说。地球变暖有可能造成南北极冰雪融化，喜马拉雅山冰雪融化，到时包括广东在内的沿海地区都将被水淹没。这是比较耸人听闻的一种预测，所以全世界、全国都在研究环保问题。这两年,世界一些国际组织，谴责中国对地球的影响。去年，国家主席胡锦涛参加了一个国际组织的会议，对一些说法不满意，给顶回去了。但我们提出的科学发展观，还是与国际条例相吻合的,包括地球的环境问题。

    刚才两个课题组的演讲，环保问题带有通融性，尽管内容很详细很具体，但广州特色不是很理想。课题要在研究环保法律和规律一般内容的基础上，突出地方特色。如广州的环境与其他地方的环境，应该有个基本的数量比较，说明广州的环境在全国在广东处于什么层次，做个比较，然后再阐述广州在目前情况下如何抓好制度建设，这涉及到很多制度分析比较问题。课题组的观点，有些我是赞同的，有些觉得明显不足。如利益和环境的冲突问题，是重利益还是重环境？又如政府博弈问题，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的博弈，地方各级政府的博弈，上级想控制环境,下级某些单位为了经济利益、地方政绩，不惜伤害环境。一些上级对土地问题严加控制，但许多地方政府在土地使用方面欺骗上级，防不胜防。还有邻居问题，博弈非常广泛。一条河流涉及下游，上游想抓利益，把污水流到下游去。所以研究环保问题，必须研究政府博弈问题，建议增加一些利益和政府博弈的研究，以及自控和非自控环境的管理问题研究。广东省的环境，省内是属于自控的，但其必然受到福建、广西、湖南的影响，没办法自控。如珠江上游的环保问题就属于非自控问题。就广州来说,广州市内部的环境你可以自控,与周边地市就不能自控。自控与非自控环境如何处理，广州同其他地方的政府、单位如何协商合作，还需要上级来协调。再有就是环境成本问题，要治理环境,可能要增加排污事业费等，谁来为环境成本买单?环境治理的收益又怎样分配?广州市治理环境,中间收益了,它附近周边的地区付不付费,怎么付费?广州市抓环境管理要花钱,其他跟着受益买不买单?一个中央企业在地方污染环境,谁买单?是中央一家买单,还是让地方分担买单?等等。所以要研究环境成本与环境收益的制度设计问题。

    地球问题应该是环境研究的关键问题，比今天两个课题组所演讲的有更多的问题。刚才赵教授讲到约束问题，主张从硬约束转向软约束，我对这个问题有点不放心。现在环境聚积的问题，很多时候是管理部门管不住，太软。一个国家环保过度时期，更多的需要铁腕手段。很多时候教育宣传效果是非常微弱的。这两年党中央、国家环保总局很重视环保问题，特别是国家环保总局，加大力度，掀起环保风暴。潘岳在这方面影响比较大，是因为他首先推动环保风暴。有好多污染大户、污染项目，若不是上级用强制手段，根本就管不了！所以关于硬约束向软约束转变，应在坚持环境硬约束的基础上，进一步扩大软环境建设，把硬环境慢慢缩小为软环境。这个问题比利益相关问题更严重一些，更难一些。

    环境问题是个全球性问题。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到现在，世界公害主要集中在发展中国家。近30年来，环境污染在中国大规模上升，是因为世界许多国家把生产加工基地转移到中国，使中国的环境问题显得非常突出。人口承载太多，也是中国环境变恶劣的一个重要因素。在国际会议上，一些不友好的学者经常谴责中国，我对他们说，你不要谴责中国，而应赞扬中国，因为中国承载着世界四分之一的人口。所以人口长期控制问题，也是环境的一个重大问题。

    作为广州市的招标课题，研究环境保护制度，在制度层面上进行研究、设计，既是广州的问题，也可以是全国的问题。建议再补充我上面提到的几个问题，使课题成果更加全面，更加完善，使课题方案拿到市委、市政府去，能够尽快地进入操作程序。